惧怕但浪漫

角，露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难看的笑容。那笑容里有无奈，有自嘲，也许还有一点对自己刚才那瞬间期待的讽刺。

    里芒看到了我的笑容。

    她挑了挑眉，然後——毫无预兆地——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「等等！」我下意识地开口，「你要去哪里？」

    她没有回头，声音从前方飘来：

    「果然是小P孩。快点跟上来，训练开始了。」

    我站在原地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训练场深处的通道口。

    领导的手从我肩上移开。

    「去吧。」他说，「里芒是组织里最好的实战导师之一。她说话难听，但教的东西能保命。」

    我点点头，迈开脚步。

    走向通道口时，我最後回头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领导还站在原处，个子不高，但在训练场惨白的灯光下，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。他看着我，那双猛禽般的眼睛里，似乎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——

    期待？

    我转回头，踏进通道。

    身後的训练场灯光逐渐远去，前方的通道深处，传来里芒不耐烦的喊声：

    「磨蹭什麽！要我回去拎你吗？」

    我加快脚步。

    心脏在x腔里沉重地跳动，一下，又一下。

    那里混杂着愤怒、不甘、一丝残留的屈辱，还有某种刚刚萌芽的、连我自己都还无法命名的决心